作为亚洲的“火药桶”之一,围绕克什米尔的斗争半个世纪以来从未减退。由于地缘政治的影响,中国、巴基斯坦和印度都牢牢地卷入了这一地区,这也影响着整个亚洲局势的发展。
在中国和巴基斯坦延伸的边界上曾经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边界争端,而由此演变而来的中巴友谊正在悄然改变着世界格局。就连近邻印度和远在对岸的美国,在这次事件中都扮演了极其积极的角色。
过去是什么,结局如何影响所有参与者?
一、和巴铁不得不说的边界往事
作为举世闻名的“搅粪棒”,英国在退出南亚大陆之前所采取的“分治印度”政策,给这片大陆留下了绝对的历史遗留问题,印巴冲突也开启了长达数十年的战争纷争。基于地缘政治的影响,克什米尔也成为两国争夺的焦点。
受影响的不是印度和巴基斯坦。同样位于克什米尔的中国,也处于克什米尔的“漩涡地带”。
在“中巴”友谊正式建立之前,巴基斯坦实际控制和防守的克什米尔地区的中巴边界长约599公里。这条延伸的边界长期以来从未真正划定过。
在实践中,双方都在按照传统习惯行使各自的管辖权,模糊的边界线带来了巨大的争议。无论是中巴两国边防部队的边境巡逻,还是两国民间的交流,都难以避免因边界线模糊而产生不必要的误解。
直到1960年,这个问题才迎来了改变的机会。当时,巴基斯坦总统阿尤布·汗采取主动,中国驻巴基斯坦大使提出,中国与缅甸就边界问题签署了协议。关于中国和巴基斯坦之间的边界问题,巴基斯坦愿意与中国谈判。
巴基斯坦总统阿尤布·汗
次年,巴基斯坦政府正式向中国发出照会,提出边界谈判的意向。经过慎重考虑,中方重申愿意在1962年与巴基斯坦进行边界谈判。经过1962年10月至1965年3月的谈判,中国和巴基斯坦签署了边界协定。
相对于中印不断的边界冲突,中巴在克什米尔的边界划定是积极和谐的。边界协议签署后,中巴两国朝着“中巴友谊地久天长”的睦邻友好发展路线迈进。
为什么在边界问题上,中国和巴基斯坦都能各自保持良好的心态并取得成功?这主要基于两个因素。
一方面是负面外交形势的驱使;另一方面,它是由积极的外交形势所驱动的。
先来看负面情况。“印度分治”后,巴印对立加剧。双方在克什米尔争执不下,军事冲突不断爆发。在这场冲突下,巴基斯坦更加处于劣势。
这主要体现在地理优势上。流域是一个国家的生命资源和战略资源。贯穿巴基斯坦的印度河是巴基斯坦重要的河流资源,是该国的农业灌溉水源。
印度河发源于中国喜马拉雅山麓的狮泉河。从东南向西北流经克什米尔后,转向西南,贯穿巴基斯坦。它在卡拉奇附近流入阿拉伯海。印度河左侧的大部分上游支流位于印度,少数位于中国。
上游一部分在印度,也就是说印度可以通过修建水利工程来控制下游的水资源,从而遏制下游国家的发展。
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,印度对巴基斯坦有相当大的地缘优势,这种对生产构成威胁的优势让巴基斯坦感到非常害怕。另外,印度比巴基斯坦有更深的战略空,幅员辽阔可以让印度对巴基斯坦有更多的“打击点”,从而更从容地包围和打击巴基斯坦。
另一方面,积极外交。这个积极的方面来自中国。
自1949年以来,中国一直奉行和平共处五项原则,努力构建睦邻友好的周边生态也是新中国努力的方向。拥有这样的氛围,这样的路线,也是符合巴基斯坦发展要求的。
面对印度的咄咄逼人,巴基斯坦急需一个稳定的“靠山”。更重要的是,巴基斯坦需要稳定和背后的支持。中巴双方也都明白,克什米尔地区的稳定和团结更有利于两国的发展。
基于这一认识,中国和巴基斯坦一直在相互尊重的基础上就边界划定进行谈判,这也使双方能够更快地就争议问题达成共识,维护共同利益。
当然,两国在谈判中不可避免地遇到了障碍和困难,但这些障碍和困难并非来自谈判双方,而是来自“外部”——印度和美国。
至于它们是如何运作的,意图是什么,后面会提到。在此之前,我们先来回顾一下周总理在接受巴基斯坦联合通讯社记者沙夫达·阿里·古勒希采访时说的一句话:
“当我们与所有邻国签署双边协定或边界条约时,我们都遵循‘平等、合作和互谅互让的精神,通过和平谈判友好解决边界问题’的原则”。
中巴之所以成为牢不可破的同盟,中国之所以成为巴基斯坦的好朋友,巴基斯坦之所以成为“巴铁”,很大程度上是双方在践行和平共处、相互尊重的基础上建立的新型国际关系的典范,这也成为地区和平稳定发展的最佳典范。
二、印度的“良苦用心”
如果说中巴友谊是最令人不安的国家,那就是印度。作为印巴冲突的一方,印度对巴基斯坦对中国的做法非常“愤慨”。
早在中巴边界谈判期间,印度就多次阻挠。印度数次向与自己无关的中巴边界谈判发出抗议照会,提出克什米尔属于印度,中巴之间不存在边界问题,不需要进行边界谈判。
印度的做法简直是天下第一,一边不停地舔英国人,一边又变相否定英国主子的“瓜分印度”政策。
中巴之间的谈判本来属于中巴外交事务。印度的一再介入有其自己的算盘,考虑两个方面。一方面,中巴合作对印度的影响。另一方面,这是一种地缘政治的权衡。
中巴合作的影响对印度打击很大。
首先是军事战略的影响。虽然中巴谈判之时中印边境战争早已打响,但中巴就边界达成共识,事实上使巴基斯坦得以腾出手来对付印度。有了强大、稳定、安全的“靠山”,印度失去了战略纵深优势,新德里安全形势走下坡路。
同样,包围巴基斯坦的战略也失去了优势。依靠中国这样的大后方,巴基斯坦可以更自信地延伸战略,尽可能在印度前面打击,从而打击印控克什米尔,削弱印度在这一地区的影响力;
地缘政治上,巴中划定边界线后,印度在克什米尔的优势将不复存在。
在河流资源方面,中国势必会给巴基斯坦提供更多的帮助,从而降低印度从资源上遏制巴基斯坦的作用。
其次,巴基斯坦在阿克赛钦问题上对中国的支持让印度深感不安。1962年中印边境战争爆发后,中国立即控制了藏南地区,并宣布控制了阿克赛钦。
阿克赛钦是非常重要的战略走廊,连接青藏高原和新疆,是中国重要的生命线,也是遏制印度的重要前哨,成为印度在战略上挥之不去的噩梦。
印度一直非常担心中巴之间的“全天候友谊”,中巴之间的合作模式对印度来说是非常严重的威胁。不仅巴基斯坦在军事和战略上不断为中国分忧,而且每当中印冲突加剧时,巴基斯坦总会适时“挑战”印度。相反,中国在印巴冲突中给予了巴基斯坦强有力的支持。
在1965年和1971年的印巴战争中,中国为巴基斯坦提供了足够的支持和帮助,以应对危机。
从以上来看,印度是不可能同意与两个敌人结盟的。更重要的是,在印度看来,吞并克什米尔是实现“大印度”战略的重要闭环。
不控制全部克什米尔,就无法实现称霸南亚的战略目标,也无法利用克什米尔来对付中国,更不能让克什米尔成为对抗中国的战略缓冲区,因此也就谈不上维护新德里的安全。
三、美国的“大国战略”
控制巴基斯坦和印度是美国实现其“南亚战略”的重要手段,也是遏制中国的重要方式。
从理论上讲,中国和巴基斯坦的外交谈判与美国无关。然而,大洋彼岸的美国为了达到“印巴联防,对抗中国”的目的,不断向巴基斯坦施压,希望巴基斯坦能够推动印巴联防,共同遏制中国的发展,通过边界问题挑起冲突,进而联合印度形成对中国的包围圈。
美国之所以坚持这么做,主要基于两个原因:一方面是为了遏制中国。另一方面,全面占领南亚。
至于遏制中国,美国认为单靠岛链是无法完全遏制中国的。毕竟中国作为大陆国家,对外发展的路线很多,尤其是广阔的陆地边界,中国的发展路径更多。
因此,美国迫不及待地要从陆地上压迫和遏制中国。面对北方当时的苏联,美国没有办法利用。只能走西线,从南亚拦截中国。
克什米尔与中国西藏、新疆相望,恰好是中国古丝绸之路的路线。利用巴印联盟,可以彻底封杀中国西游,从而把新中国完全限制在国内市场。
但不幸的是,巴基斯坦成了不可控因素。“印度分治”后巴基斯坦和印度的不断对抗让美国人进退两难。他们一方面想利用巴基斯坦,一方面又要拉拢印度。
但印巴之间并不交道,苏军不时向印度人使眼色。有一段时间,美国人没法把印度和巴基斯坦联合起来,只好分开游说。
因此,美国会在中巴谈判中不断向巴基斯坦施压,企图让巴基斯坦放弃与中国的谈判,转而服从美国的利益。但是典型的大国沙文主义让巴基斯坦感到非常不满,不顾美国的强烈反对,巴基斯坦毅然与中国签署了边境协议。
另一方面是基于美国的南亚战略。通过控制印度和巴基斯坦,美国希望获得苏联和欧洲的双重压迫。
控制南亚,在战略上,我们有最好的前哨面对苏联,可以像楔子一样插入苏联,达到监视和威胁的目的。对欧洲来说,向南控制印度洋可以限制欧洲进入亚洲的步伐,降低欧洲重新崛起的可能性。
更重要的是,南亚丰富的资源也是美国发展的有效动力。这里的资源不仅包括产品,还包括人力。看看目前印度人为美国提供了多少劳动力和智库服务,再看看美国在印度设立的工厂和使用的廉价劳动力,就能略知一二。
幸运的是,中巴的战略眼光最终挫败了美帝国主义的险恶用心。
四、中巴友谊的启示
在中国和巴基斯坦的边界争端解决上,它为整个世界提供了一个具有重大参考意义的蓝图。本着相互尊重和和平共处五项原则,双方达成共识,为地区和平稳定奠定了坚实基础。
解决中巴边界问题启发了地缘政治下的新出路、新方法。地缘政治并不总是盲目的冲突和对立,也不是绝对的对抗。
事实上,在一定合作的基础上,实现地缘上的融合和互助,更有利于各方的发展。相互依存、相互支持是人类社会的共同准则,在现代国家外交中可以找到新的出路。
这里的关键是,在国家的态度上,与中巴的牢固友谊不同,印度对地缘政治的态度特别“小气”。面对日益强大的邻国,印度一直保持着敌视和对抗的态度,这直接造成了边境地区冲突的不断爆发。
究其原因,在于印度缺乏自信和自觉,缺乏对国家发展的战略眼光,甘愿成为美国的马前卒。对美国来说,用印度来牵制中国的发展,远比自己走到最后划算。除此之外,不断的抛售焦虑也能让印度这个“大客户”在自己身上多花点钱。
总的来说,中巴友好是维护地区稳定的重要保障,也是针对印度和美国在地理上侵犯两国利益的防御阵地。更重要的是,对于人类的发展来说,中巴友谊证明了争端并非不可解决,共存才是未来之道。
文献:
1.中巴边界谈判的历史进程及启示。《韩小青论》,2011年3月15日
2.南亚地缘战略动态与克什米尔问题劳拉·舒尔曼印度洋经济研究期刊2017-02-1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