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谢谢你们维护着我」
文 | 鱼蛋
游 记
01
卢杰开着车,小车行驶在高速上,两旁有粉色的梨树,正是盛开的时候。
越往南开,浓雾就越轻薄,云层尽管还是厚重,但太阳在某些残缺的云块中移动,偶尔会形成耶稣光。
卢杰的歌单太老派了,尽是一些老的不能再老的歌,他似乎摸透了我的爱好,但凡觉得我不能跟着一起唱,就也主动的切歌,播放下一曲。
当下,他连续切掉了两首英文歌,停在了赵雷的《南方姑娘》上,也是,这首歌,谁不会唱呢。
我和绿绿跟着音乐哼着,距离下个目的地还有2个小时。
我们本打算从登封到南阳去,摸摸恐龙蛋,说不定还能捡个像样的圆石头带回去,糊弄下某些人。
可车子开着开着,我们就突然决定要一路开到襄阳去。去见我们思念已久的人。
在路上,我和卢杰一直在回忆过往。
几年前,我们徒步搭车从拉萨到新疆,那时候在荒无人烟的无人区行走,背后驶来的车,每一辆都可能成为我们的救星。但很多时候,我们太喜欢西藏的道路,西藏的天空了,如若真没有车停下来,我们丝毫不气馁,一口气可以走很久很久的路。
那时候,我们谁也没有幻想过,以后我们会自己开着车旅行。
可你看啊,如今我们正在开着车呢。
卢杰单手扶着方向盘,另一只手放置于腿面上,随时备用。
我在副驾驶座,脱掉鞋子,盘着腿,用最舒服的姿势,坐着,摇头晃脑唱歌,趴在窗户往外看。
这趟旅行本就没有什么计划,一会儿想去南阳看恐龙蛋,一会儿又想去看巩义的陵墓。但这些地方,都在脑补的过程中仿佛已经抵达过一般,稍不留神,我们就决定哪也不去。
襄阳成了这趟旅行的最后一站。
02
我和岳老师、昊子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面了,尽管见面时不会有任何疏离感,但人总是在变化的。
他们两带着我们,逛古城,吃好吃的,玩套圈,刮彩票。特别像是高中时候,去找初中同学时的做派。
从古城夜游完,回到车上等走失的昊子。
车上放着什么音乐我忘了。我坐在后排,觉得这个狭小的空间好温暖,脸上还有黄酒的微红。
“说真的,我有时候很怕,知北游的人再聚在一起的时候,聊些世俗的事。” 卢杰突然开了口,“可人都是变化的,我们都变了。这一点上鱼蛋可能还好。”
我心里一紧,一旦谈起变化,我们都知道,很少有人是主动选择变的,而不怎么变,也并非是刻意为之。
我和岳老师都没有说话,听着卢杰酒后的真言。
”鱼蛋现在做的一些新的事情,有时候我也不懂。但是这个世界上,任何人我都可以去揣测,只有鱼蛋,我不会揣测。说白了,任何人跟我说鱼蛋的坏话,我都不会相信。因为我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。“
我坐在后座的左侧,扭头望向窗外,这是襄阳古城城门外的停车场,窗外的灯光,刷的一下就变得模糊,全都掉进了水里,融化开变成一个个大圈,无法聚焦。
我也不去擦拭脸上不断流下的泪,这源源不断的泪水,尽是委屈和弱小。
前方的岳老师和卢杰,与我认识有多少年了?不知道他们还记不记得“葫芦娃团队”,那是我在知北游最困难的日子里的靠山。
但事实上,现在比那个时候更难。
那时候无论发生什么,他们都在我身后,撑着天。而现在,我好像需要把自己变成一山,才能足以对抗暴雨和雷鸣。
此刻,曾经为我撑过天的人,就坐在我前面。我似乎可以卸下铠甲,如同一个孩子,想把所有的柔弱委屈一并发泄出来。
我往前挪动,从岳老师的椅背后,伸出手,抱着岳老师,脸靠在他的右手臂上,呜呜的哭出声。
“怎么哭了?”岳老师用另一只手摸着我的头
“让她哭吧。喝了点酒,想哭就哭吧”。卢杰说。
于是,我放声大哭。
不久,昊子回到车上,我又转而靠着昊子的肩膀哭。
“鱼蛋怎么哭了?” 昊子关切的问。
“因为我们刚才去刮彩票,我们都中了,她一分钱没中。” 卢杰笑着说。
我一下破涕而笑,猛的点着头,笑着哭着说:”就是!凭什么就我没刮出钱来。“
车上又笑成了一团。
昊子哪能不懂我哭的原因呢,大家都在保护着我的脆弱和自尊心罢了。
03
第二日,我们去吃了襄阳牛肉面,逛了李焕英的工厂——卫东机械厂。 还走小路去了习家池,正儿八经的习家池没走到,半路就放弃了。
到了傍晚,在襄阳古城城门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店,阅读《我的孤独是一座花园》。
后来和一个朋友打电话,我和他说:“被无条件地维护着,比被爱更加幸福。”
所以,即便我们都在变化,即便我们都各自走向属于自己的战场,也是始终带着彼此给予的信任和维护,在前进的。
一个人披上铠甲,手持刀剑,但内心绝不是孤独的呀,对吧。
文末 关于卫东机械工厂的小攻略
公交:29路公交可直达
门票:无,也并没有关闭,反而挺欢迎大家来打卡的
如何打卡:入门处有打卡地图,可遵循地图上的点,慢慢走。
建议:工厂对外开放的部分,还有很多人居住,不喧哗,注意卫生。内部的洗手间相当相当老旧,做好心理准备。
内容来源:微信公众号
作者:鱼蛋的借梦空间
原文标题:襄阳游记| 被维护着,比被爱更幸福
原文链接:https://mp.weixin.qq.com/s/TMgqPHzcyMJWrTUIZ5j2w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