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天。小飏休息。
将近中午的九点,小飏家的电话坐机铃响。小飏一看,是金二的手机号。金二笑道:“我就在你的楼下,你打扮一下就下来,我领你到一个你意想不到的去处”。这对小飏又是一个惊喜。每天的欢宴都是在晚上,今天趁星期改在了白天,更可以有时间尽兴了。况且,晚上,就会有了我们自己的时间了。小飏急匆匆捯饬了一番,下楼,上车。
车风驰电掣,开出了繁华市区,开到了郊外,上了高速公路,小飏的习惯,坐车从来不与司机答讪,为的是行车安全。这会儿忍不住了狐疑地问道:“金哥,去哪里呀”?金二神秘地道:“一会儿就知道了”。轿车追上了一辆豪华的大巴,不再超车,相跟着一路前行。
两个小时后,车到了一个湖泊的近岸。
极目远眺,蓝天白云,湖水烟波浩渺,沙鸥翔集,游帆点点;近看,碧波微荡漾,芳草绿连天;湖水的一隅“接天莲叶无穷碧,映日荷花别样红”;清风徐来,空气湿润;岸柳圃花,游人如织。
小飏前年与大家曾经到此一游,这里是邻省邻县的一个著名的旅游风景区。这湖泊的名字叫做“莲花湖”,有‘荷花一开压群芳’‘芙蓉国里尽朝晖’之誉。这在北国,可以说独树一帜。湖中盛产各类淡水名鱼,冬捕更是闻名遐迩。这里也是邻省的一处影视剧拍摄圣地。
鹤立鸡群,湖边酒店,大家都下了车。小飏吃了一惊,大巴车里下来的竟然是自己单位自己科室的全体同志,还有其他科室的正副科长。接着两辆宝马轿车到了众人的跟前,戛然而止,走下来的竟然是自己局的正副局长。
礼宾小姐前边引路,大家来到了酒店的最高一层的房间。落地大玻璃窗前,美丽的湖光山色尽收眼底。
已经摆好了四桌宴席,名菜飘香,名酒罗陈,大家落座。
金二抱拳向大家笑道:“我与小飏喜结良缘,多蒙小飏单位的领导及其同仁,关心、探问、关照、成全,为了答谢,我今天就选这个山清水秀之地,取野生的原水原鱼,招待大家,来一个大快朵颐,愿大家举杯痛饮,一醉方休,之后,下午,再畅游畅游这个风景区。游游泳,划划船,钓钓鱼,采集菱藕,赏赏芙蓉……单,我已全部打包买完,大家只管尽兴享受”。
小飏心里又一惊,心里嘀咕道:我现在是跟你交朋友,什么时候我宣布与你确定了关系,喜结良缘啦?但是,自己这个时刻自己是什么也不能说明,什么也不能分辨了——被逮的鸭子拿上了架,木已成舟。立即,另一个小飏心里却说:“不是的,不是的,我是喜鹊登上了高枝头,应该用上的词汇是:天降祥瑞,喜得佳偶;喜鹊登枝,喜上眉梢;心安理得,心花怒放;龙凤呈祥,洪福齐天。今天亮场,正合孤意。”
车在回返绰尔河县城的高速公路疾驰,已经晚上九点了。
小飏小醉微熏,春风得意,心满意足,意马心猿,春心荡漾。突然想道,今天是相识的第八天。今天以前,已经连续七个的夜晚过去了,金二总是这样恭敬地送到楼门口,却不超越门槛一步,小飏有点心急,有点心痒,又有点过意不去,渴望深入交流,渴望情意缠绵。
从发现了身体被督军侵蚀,到杭州求医之行后,王大河与医生都关切地建议,要静心养护修复一段时间的体内粘膜。
时光荏苒,一晃,自己单居已经有了两三个月,有了一种好像久违了的渴望。要邀请人家嘛,要主动一点嘛,要投怀送抱嘛,要真诚地赢得大款的心嘛。小飏心里这样默默地打着主意。
金二依然手捧鲜花般把小飏搀扶到了楼门口,小飏打开了房门,当金二刚说:“请进”的时候,小飏来了勇气,一个侧身,搂住了金二的脖子,说道:“我晕,你扶我到沙发去”。
金二一把抱起来小飏,不失时机地在小飏的脸儿上“啪”,响亮地在小飏的香腮上,赠与了一热吻。
小飏颤抖着,幸福得掉下了眼泪。
金二把小飏安顿在沙发上,从冰箱中找出来一瓶饮料。拧开了盖,递给小飏。笑道:“看你脸红的,像一朵盛开的玫瑰,是兴奋的呀,你又喝了那么多的酒,酒劲儿一定是上来了,快喝几口饮料,解一解渴,降一降体温。”
小飏喝了几小口,笑道:“你陪我在身边坐下,咱们亲热地说说话,今晚——就别走了”
金二拥抱着小飏笑道:“那多不好,咱们还没有登记,就住在一起,好像我要占你的便宜似的,对你的影响多不好?我比你更意马心猿,想入非非,为了你的声誉,我还是走吧”。
小飏口吐温情,双眼含情,脉脉呢喃道:“金哥哥,别见外,这个年代,思想开放,互相理解,谁又喜欢关注谁的私生活呢,坐一坐嘛,我……我就是想……要你……”,双手轻轻钩住了金二的脖颈,脸儿已经贴了上去。
金二轻轻地拿下小飏的手,捧着小飏的笑脸,又吻了一口,笑道:”亲爱的,你是一个寡居的女人,我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,别人看了多不庄重,我爱你,就要对你的名誉负责任呀”。
一句话说得小飏五体投地,心地折服,松开了双手。心存敬畏,心花怒放,真是善解人意的正人君子呀,虽然感觉有一丝的惆怅失意,但是心里是暖暖的,并不抱怨。人品难得,不是想占女人便宜的人,却还大把地付出钞票,多么地善良淳朴!对我真是真心真意的。
金二说罢,不待小飏再说什么。放下了小飏,开门,出去了。
小飏耳朵听着他下楼的声音,心里说道,都什么年代啦,还是这么的一本正经,我们又不是处男处女,经历过了的人。只要你把我抱到床上,我的一塌瓜子都属于你啦,侍弄得女人尽了意,明天早晨就去跟你登记。还需要你走迂回路线?转念又一想,唉,当今世界,人欲横流,男女都裸露了皮囊一样地低级趣味。他却出污泥而不染——正人君子啊,看来,我的一生有靠了——多么的实诚!
高兴,兴奋。无以宣泄。
突然,小飏拿起来电话。